不同时期人类智慧结晶
包海山
在互联网搜索“人类智慧结晶”,首先查到的是名人名言。例如:简练才是真正的丰富,只有最简单的东西才具有最大孕育性和想象空间,也才最符合“拉哥尼亚”思维法则。奥卡姆思维,就是舍弃一切复杂的表象,直指问题的本质。简单的往往是最合理的。任何问题的复杂化,都是因为没有抓住最深刻的本质,没有揭示最基本规律与问题之间最短的联系,只是停留在表层的复杂性上,反而离解决问题越来越远。迂者拘泥于形,易被外在束缚;巧者注重本质,因而心明眼亮。爱迪生思维独到之处,就在于其灵动自如直奔目标,而不为人间万象所困惑干扰。
对于人的思维和智力,可以区分为小聪明和大智慧两类。小聪明以自我为中心,什么事都与自己的利益联系起来,从而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使一切事情都变得太复杂,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大智慧能够超越自我,人的生老病死都有定律,顺其自然就好,这样就会使人的内心世界保持单纯、清澈、富有灵性。马克思说:“真理探讨者不要东张西望,其首要任务就是直奔真理”。各种理论、学说、文化、地域、国籍等等,都有其某些指定的形式以及各自认定的界限,而这些界限都源于人们内在的心界。“直奔真理”,就是最彻底的“简化”。人们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去掉心界,就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拥有一个与自己的心融为一体的大千世界。最广义的跨界融合,是穿越时空的跨界融合;最彻底的超越,是从自己所生存的特定时间和空间局限中得到超越。这就是大智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坐标, 特定社会乃至整个自然界也有其衡量和评判个体人生价值和生存意义的坐标体系。相对来说,个体人生坐标是千姿百态的,社会坐标体系也在不断发展变化,而自然界的坐标体系更长久。
劳动是人的内在本质。劳动价值具有二重性,即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因此,以劳动价值作为坐标体系来看,其结果也会有二重性。马克思说:“劳动作为使用价值的创造者,作为有用劳动,是不以一切社会形式为转移的人类生存条件,是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即人类生活得以实现的永恒的自然必然性”;而“生产交换价值的劳动则相反,它是劳动的一种特殊的社会形式”。在生产交换价值的商品社会,“钱是一切事物的普遍价值,是一种独立的东西。因此它剥夺了整个世界——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的价值”。由此可见,在商品社会,在盲目追求交换价值中剥夺了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价值的坐标体系,与创造劳动的使用价值使人类生活得以实现的永恒的自然必然性、还原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的坐标体系,完全不同。
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同时包含着很多各种不同因素,各种因素都在不断发展变化。一方面,无论在情感和观念上怎样超脱,每个人都是特定社会关系的产物,在商品社会只有适应交换价值评判体系,才能更好地生存和发展;另一方面,无论在什么社会,每个人的自然天性依然存在,而且当人的自然天性得以充分发挥和展现时,有足够的能量冲击和改变违背人性的价值评判体系。
人生坐标,价值体系,都在改变。元代“秋思之祖”马致远词云:“禾黍高低六代宫,楸梧远近千官冢,一场恶梦”;“想秦宫汉阙,都做了衰草牛羊野,不恁么渔樵没话说。纵荒坟,横断碑,不辨龙蛇”。千年以后,繁华落尽,一切都回归自然。很多荣华富贵、官位权势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文化才得以永恒。相对来说,人生在世,往往都会以自我为中心,而一旦死亡,将使“自我”参照点彻底消失。因此,对死亡的观想,有利于超越自我的探索,由此可以在更大的社会空间和更长的历史阶段寻找参照点,确立符合自然法则的人生坐标。当你活着的时候,你可以自己选择参照点,满足自身所求,而一旦死亡就由不得你了,社会和历史自有评判体系。人应该自由而从容地活着,坦然而安详地死去,而前提是对生命的意义要有深刻的理解,这是大智慧。
自然法则是客观存在,而科学文化揭示、反映、转化和体现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而得以永恒。根据接近于自然法则的程度作为评判的标准,我们认为老子道学、释迦牟尼佛学、成吉思汗文化、马克思理论是不同历史时期人类智慧结晶。真经一句话,它们可以概括为道、佛法、长生天、真理,因此可谓“四大金刚经”。个体差异是客观存在。网上有人提问,老子、释迦牟尼、成吉思汗、马克思谁厉害?我们的回答是:一方面他们都很厉害,另一方面他们谁都不厉害;这是不同层次上的两个问题。与长生天比起来,成吉思汗只是“蝼蚁之命”;与真理相对而言,真理不仅占有马克思,而且占有老子和释迦牟尼等古今中外所有人。域中有四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见,在域中四大里,不仅是个体生命,就是整个人类加起来也是最小的,最终与天地一样都要道法自然。那么谁最大?自然法则最大,这是本体论层次上的客观存在,是永恒的;而智慧结晶只是认识论层次上的表现形式,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在认识论层次上,“四大金刚经”是不同历史时期的产物,各有特点,他们都很厉害,而通过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把它们融为一体,那就更厉害。这是我们应该追求的。所谓人杰地灵,是有能量客观存在,对此人们会有直觉和感应。我们愿意与有正能量的人在一起,努力探寻不同历史时期人类智慧结晶,就是因为正能量以及人类智慧结晶可以彼此传导、产生共振,从而增强我们的生命活力。
对于鄂尔多斯学研究而言,老子、释迦牟尼、成吉思汗、马克思探索自然法则的方式方法很重要,而更重要的是,他们所探索和遵循的道、佛法、长生天、真理,对我们来说是同样的客观存在。探索和遵循自然法则本身,才是我们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的根本目的所在。为了与真实本性保持联系,真正见到内在的灵性智慧,我们还可以把圣人天才作为镜子。恩格斯,我们“应当到近在咫尺的人的胸膛里去找真理”。真理首先是思维里的见地,之后通过个人修行而转化为社会行动。 马克思指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实践性和力量” 。这些都给予我们很多启发,使探寻真理、转化为社会力量,就多一些路径和方法。
(本文为《讲好鄂尔多斯传奇故事》之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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